无边 (第2/6页)

，尖叫着，将他往更深的黑暗里拉。

    某个瞬间，他的意识断裂了。他像兽一样扑咬上去，狠狠地，在模糊中咬住其中一只恶灵的肩。

    他一度怀疑自己又幻觉了，直到血腥味渗进舌根，像一道真实的裂痕，把他从梦魇撕开。

    喘息声在他耳边震动，热气Sh润、颤抖，夹带着痛意。他本能地退开，却没松口。血渗进牙缝的味道太真实了，不像幻觉。

    就在他还未从兽X中醒来时，那恶灵开口了——

    「哥哥找到你了……」

    段烬愣住了。

    哥哥？这东西是他哥哥吗？他不记得了，他什麽都不记得。他记得自己在水里，记得那些尖锐的针头、割开的r0U、和耳边永远喊不出名字的痛。但「哥哥」这个词，就像破碎的光线，在深海最底层划过，让他眼睛刺痛。

    「哥……这里没有颜sE……」

    他没想过自己会说出那句话。那句话像是从喉咙最深处，自己渗出来的。像是藏在某个角落的、太久没说出口的话，像是记忆深海里，被折磨得变形的渴望。

    他不记得这人是谁。他的脑子像被搅烂过，记忆零碎成碎片，浮沉在一片浊黑的海里。但那声音，像一根钉子，从耳膜直接钉进x口，刺得他心里一紧。那人没有推开他，也没有痛骂他，只是静静让他咬着、流血，然後用那样疲倦又温柔的声音喊他。

    「哥抱着你……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