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洗脑百分之0 (第5/7页)

又迅速恢复平静，“没有歧视你的意思。”又是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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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无痕灯光扫过灰白调的墙面，精心摆放的作品仿佛悬浮在光影里。轨道灯引导着展示动线，自然引导着参观者的目光。

    角落里，一群人围成一圈，似乎在与中心的人低声讨论。隐约能听到几句：“核心主题……”“理念……”

    昏暗角落中，贺承渊一眼就看见了泠云岫。他穿着宽松的米白棉衬衫，领口松散，露出半截利落的锁骨线，发尾微卷，神情冷淡地回答着提问。

    这是学校的联合展览，泠云岫是策展团队成员。开幕日全程驻场，是难得的接近机会。可他并非唯一一个抱着这种心思的人，泠云岫已被人围住，众人你一句我一句，挖空心思想引起注意。泠云岫的声音清冷，如冬晨的风穿梭林间，飘到了他的耳里。贺承渊怔怔地站着，喧闹声渐远，眼里只剩他一人。

    人群中的室友a看见他，神情复杂：这装逼犯怎么也来了？他不是对这种活动没兴趣吗？该不会也喜欢泠云岫吧。

    回过神，好不容易挤到身边。泠云岫侧头，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，纤长的眼睫遮住了一半瞳孔。睫毛如大蓝闪蝶蝶翼，扫过贺承渊的心尖，酥酥麻麻，他一时间忘了要说的话。明明已经提前做好了功课，但是此刻脑海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这种追求者太多，泠云岫见怪不怪。即便如此，他仍点头回应。

    耐心回应了几个问题，泠云岫便表示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处理。